一个人对于这个世界最大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呢?这似乎说不准,但是大多数人对于世界来说,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九牛一毛吧,那么一个世界对一个人的影响呢?可以说即是全部的希望,也是全部的绝望吧。
蔡右龙是一个无论国家还是教会都一直想要抓捕的人,他是整个拉斯蒂凯亚大陆最大器供应制作商的头头,也是最大的教会反对者,他对于国家或是教会都大言不惭,出言不逊,但是从来没有人抓住过真正的他,用个词来形容他便是:法外狂徒。
但是他的身世却一直是一个谜,教会形容他是个喜欢杀人,热爱战争的疯子,国家形容他是新世界唯一的罪人。
没有人会曾想到过,他曾经差点就坐上拉斯蒂凯亚上原国主席的位置。
只有真正追随他的人,才知道,他是一个真正热爱和平的人,他的资产95%秘密捐献给穷人,其中大部分捐献到魔王现象者的手里。
这似乎很矛盾,为什么那么热爱和平的人,会从事武器制作的业,同时被世界所追捕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不是他背叛了世界,而是世界背叛了他,他所热爱的世界,是一个没有战争,没有伤害,符合自然规律同时给予生活在这世界上每一个人幸福的世界,但似乎只有小部分人享受得到这一切。
比如说,如同狗一般向教会示好的拉斯蒂凯亚中心国政府,比如说,远离拉斯蒂凯亚大教堂的诸岛国。
他不知道一切的时候,他想着,自己的努力不会白费,他还有着让自己心爱的世界和人类幸福,那年,他三十二岁,离一个国家最高的位置不过一个席位。
他是第一个提出生产武器来让手无寸铁的国民,至少在遭遇魔王现象的时候,多一份逃命的机会,他的演讲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。
然而,那十年间,魔王现象充斥着拉斯蒂凯亚上原国,整个国家陷入一片焦土,教会投来了警告,也许是他的行为导致惹怒了保佑着拉斯蒂凯亚上原国的神,魔王才会不断降临,那年他,信了,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工厂。
武器能够对抗魔王,同样也有可能自相残杀,他安慰自己道,或许听从教会的,才是对的,那年他结婚了,是一名美丽的拉斯蒂凯亚女骑士,但是女骑士一年只能够回家几个星期,但对于两人的爱来说,不过如此。
他想着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,就那么生活下去也不错的时候,魔王现象正正好好降临于他所在的城镇,整整两天,没有教会的骑士支援,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,他拖着早断掉了的双腿,苦苦挣扎着,东躲西藏着。
第三天,来了一名骑士,却只是他的妻子,妻子心疼地看着他,只是忍着泪说了一句话,之后背对着他,只身一人面对着发现了他们的魔王。
妻子没有再回来,整个城却被教会的骑士们包围,他自己摧毁的武器残骸被找出,作为证据,他被教会判定为死罪罪人,他的妻子被判定为背叛了教会的骑士。
但他逃脱了,在这个绝境中逃脱了,同年年底,他销声匿迹,但一切迹象表明了他依旧好好地活着。
武器大量被制造,不知在什么地方,武器的价格如同白菜一般,只要你想要,就会得到,去厮杀吧,去动乱吧,这才是第一步,他开始出现在各种场合,否定教会的一切,辱骂教会的一切,唾弃教会的一切,并且活到了现在。
他憎恨着魔王,同时也憎恨着教会,并且也会一直那么下去。
他的故事结束了,但是,那又能怎么样呢?他能做到的更多,不过是在暗处埋怨着对教会的一切罢了,直到他遇到了一个人。
一位遍体鳞伤的少年稳稳地站着,他的周围,数十名手持棍械的人倒在地上不断呻吟,可以看出是方才少年与他们大打出手了一场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。”蔡右龙推着轮椅从暗处缓缓出现,他的苍老和年迈写在脸上,让人无法联想到当年在台上演讲的他。
“我叫杨垣,我需要伙伴,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。”他这么说道。
“搞笑,”蔡右龙摇了摇头:“我有很多手下,我一样什么也办不到,你最多顶二十个他们”
“十年前,有个教会的骑士,把我家人的尸首当做垃圾一样处理,我只有他一半个子高”杨垣看着眼前年迈的人:“十年后,我会像这样打断他的鼻子,然后警告他。”
“呵,”中年人笑了笑:“为什么不杀了他。”
“因为他不懂,失去家人的滋味”杨垣拭去嘴角渗出的血:“我要杀的东西只有一个,那就是魔王,没有魔王的话,什么也不会发生,自然也不会有教会骑士的事情。”
“你做不到的。”蔡右龙推着轮椅想要回到里面去。
“但是你做得到,”杨垣加大了的自己的声音:“你只是缺一个有勇气代替你的人!”
蔡右龙停下了了动作:“小子,你怕死么?”
“怕,”杨垣笑了:“所以我会活着,打倒魔王的勇者都会凯旋而归。”
“魔王现象”是无法预估的,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,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,搞得人心惶惶不得终日的情况发生在大街小巷。
魔王的种类很少,一共就只有六种,如同过去台风般地存在,被赋予了名称后,如果出现了相似的,便会那么去命名。但是破坏力,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,魔王会感觉到活人的存在,灭杀殆尽的存在。
所以,有幸存活的目击者,少之又少,活下来疯掉的,又占了极大多数,所以如果一个记录片来记录这个现象的话,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这也是白导演一直梦想拍摄的一个纪录片,虎口拔牙,说的便是这种心态吧。
“话说回来,为什么导演那么想拍这么一个东西呢。”小宾馆的房间里阿彪一边在小心翼翼地擦着自己的镜头,一边向着白导演问道。
“我是单亲家庭,父亲早就去世了,一直是母亲把我拉扯大的,”白导演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:“母亲是魔王现象的幸存者,但是因为这个老是做噩梦,所以我一直很好奇,却又照顾到母亲的心情,待她去世了,我才想着把自己这个心愿了解了,嘛,话虽那么说,我也老了呢,嘿嘿。”白导演笑了笑。
“我的话,本来就喜欢找刺激”阿彪笑了笑:“从小就喜欢摄影,把这种别人不敢拍的东西拍下来是一种成就感,我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,小鬼呢?”
“我的话,”杨垣挠了挠后脑勺:“家里太穷了,只要有活干,基本上都不会拒绝。”
“哦,这样啊,小杨,我看你长相也不错,以后去拍拍电影也不错啊,这个方面我还是可以帮你介绍介绍的”白导演笑道。
“那真是谢谢导演了。”杨垣笑了笑,便没有再说些什么,对于他来说,正常的生活似乎是太奢侈了。
“我觉得吧,那两个人肯定是什么小情侣,你看,他们两个人开一间房,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开一间房,你们说是不是啊。”阿彪突然脱口而出。
“也有可能是熟了吧,嘛,要不是白导演提出来低调些,我们的经费一人一间也是够的。”杨垣耸了耸肩。
“唔嗯,你们忙哈,我想着出去拍点夜景”阿彪突然站了起来笑了笑,就跑出了房间。
“小杨啊,”白导演看阿彪跑出了房间突然问道:“你真的不是什么警察什么的么?”
“恩?导演您为什么会那么问。”杨垣摸了摸头,似乎一脸不解。
“啊,不,”白导演也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尴尬:“你知道我们拍摄这个是违反世界安全法的吧,虽说有蔡先生的保证,但是总感觉你像个,怎么说呢,非常正派的作风,之前刚到前,你不是还把偷我钱包的小偷熟练地给抓住了么。”
“啊,这个啊”杨垣稍微想了一下说:“我不是家里很穷么,以前啥都干过,那个。。。也包括偷盗,所以,就稍微有点熟悉他们偷盗的方式。。。啊,但是我已经从良了,所以导演你放心。”杨垣红着脸挠了挠头。
“这样啊,确实穷的没办法生活了就只能不择手段了”白导演拍了拍杨垣的肩膀:“这也是生活的磨练啊,虽然像我这样的老头子来说不太好,但是你肯定也有自己艰难的过去吧。”
“啊哈哈。”杨垣腼腆地摸了摸头,总感觉自己很少被别人那么说的自己,确实是感受到了一丝丝小温暖。
“好了,天也晚了,收拾收拾东西,准备睡觉咯,我这老骨架可是快撑不住咯”说罢,白导演打着哈欠,走向了靠近窗的床。
房间的布局很小,有着靠窗的木板床,和靠门的双层上下铺床,虽说是供三人居住的廉价房,但现在在中心国可以看到两层的上下铺床也确实少见。
不过杨垣似乎没有注意这些,对于他来说,床不过是一个睡觉的地点,这样的地点,似乎眼前到处都是。
“稍微去吹个风吧,”杨垣这么想到,便悄悄离开了房间。
中心国的夜晚几乎每个区夜晚都是灯火通明,这不仅取决于这个国家科技的发展,也取决于这个国家治安,交通,经济等各个领域的发展。
走在这个不夜之国最为领先的第三区街道上,杨垣反而觉得有点吵闹,汽车的鸣笛声,交通指示灯的闪烁声,和头顶交叉不断飞过的一架又一架飞机,高楼大厦上的屏幕上报道的各类广告新闻,若不是之前曾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,估计他也会有点头晕目眩吧。
这个国家的人口也可以说是各国之最,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个城市一般的国家,已经百年来没有发生过“魔王现象”,起初这个国家的人口是各国中最少的,因为第一次“魔王现象”便是发生在中心国,正是大教堂升空后的第十个年头,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,再加上当时的记录本来就少,已经很难再考证了,倒不如说也不会有人再花大力气去整理那些残破的历史碎片。
所以“魔王现象”发生的规律也很少有人去考证,或许有的吧,杨垣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这样想到,只是天上的教会不允许罢了,很多隐晦的记载中,教会把所有的调查和资料都由教会内部自己负责,虽然不能把这点和教会直接联系起来,但是可以确定的是,教会肯定隐藏了什么。
把所有的武力全部集中到教会身上,并对于其他出现或可能出现的其他私人武装集团全部打压,并且将神秘的力量咒术绝不外传,甚至连学会咒术的骑士自己都表示,为什么自己可以运用咒术核心勾画咒术自己也无法理解,简直就像是,对,与生俱来的能力。
很多地方都显得非常不合理,但是即使不合理,一般人又能做些什么呢?骑士的力量可以说远超一般人,通过咒术的强化,即使是身体非常虚落的骑士,都可以媲美一个普通人穷尽一生锻炼出来的力量,咒术的延续也就这样,带来了教会到现在为止地将近五百年的繁荣。
但是,果然还是远不如以前了么?杨垣的脑中闪过他年幼的片段,封锁一个镇将近百名骑士,还不算在内执行镇压的骑士,再和现在进行对比,每次出动镇压魔王不过寥寥三,四十个骑士。
成为骑士的那个必要条件出现了什么问题么?还是说,在天上的那个巨大教堂里,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巨大变动呢?
不过,瞎想的话,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,杨垣随手将自己喝掉的一瓶果汁扔进了垃圾桶,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,准备回宾馆准备睡觉了。
“反正我的目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罢了。”他小声自语道,望着马路对面的交通指示灯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家乡的这玩意可比这里的要等待的时间少多了。”
突然有几个人影缓缓进入了杨垣的视线中,身材魁梧的大汉和一旁依偎在一起的情侣暂且不提,一个拿着一块画板的黑发少女,安静地走着,仿佛这个世界不属于她一般,洋娃娃般美丽的脸庞上却没有丝毫表情,仿佛写着世间的一切都是与我无关一样,如果自己的妹妹没有经历那场事故的话,估计和这名少女差不多年纪吧,杨垣这样想到,而就在少女按照自己的节奏,走到马路上的一瞬间,被旁边的男子阻止了。“喂喂喂!交通规则还是要遵守的吧!”
那个男子非常英俊,金色的短发和蓝色的碧眼都让人觉得非常舒服,看上去似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。
“!”一个苍老的脸突然在杨垣的脑海中闪现,一个一脚踢开自己父母尸首,将自己妹妹如同道具般拿起来的男子,两张脸,几乎重合到一起一般,杨垣的呼吸不住开始急促了起来,不知不觉中盯着男子的视线看了许久。
指示灯很快跳到了绿色,等候的人群纷纷走上斑马线,无数人与无数人的身影交错而过,但他们之间的人生大多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错线,就这样消失在人海中。
“?”带着少女穿过马路的英俊的男子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视线,在人群中,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了。
但也只是一个瞬间罢了,杨垣摇了摇头,一边内心吐槽自己的不成熟和老是回忆过去的坏习惯,移开了视线,而同时,英俊的男子也越过了杨垣,走上了刚刚杨垣走过来的街道。
没有再多想,杨垣迈出了步伐,万一让宾馆的同伴们以为自己失踪了可就不好了,自己可有给别人添麻烦的个性。
“队长?怎么了?”瓦特望着回头看身后的莱尔问道。
“不,没什么,”莱尔转过了头:“只是感觉有个人在看着我,但是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。”
“噗,”瓦特突然笑了:“不会是觉得哪个美女在看队长你吧,嘛,这种事情多到我都不想说了,队长你终于发觉了。”
“你滚蛋。”莱尔忍住想要打瓦特一拳的冲动,也不再在意刚刚的目光,看了看牵着少女走路的手叹气道:“为什么,我们还要去做人家保姆的工作啊”
“还为什么的。。。” 梅尔特忍不住吐槽道:“要不是队长你一拳打坏了人家的宝贝,我们也不会推脱不掉那位大人物的要求了。”
“哈~”莱尔捂着脸:“快点走吧,我想要回去休息了,魔王还没出现我就已经觉得好累咯。”
“队长,好弱哦~”“烦死了!”
而在整个对话中,担任主角的少女却依旧一言不发,仿佛自己并不存在一样,连视线都没有变化,只是默默地自顾自地抱紧了手中的画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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